再不迟疑的策马离开,耳边只有如泣的风声和马蹄踏地后的清脆声响。
马背上颠簸,温珩如今所受的痛楚可想而知,他愈发的沉默,呼吸颤抖,让慕禾愈发的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会熬不到泉城。连着未好的伤,早将他的身体折腾垮了。
”你要把我送去哪?“马行到一处逼仄的林间小道,步伐已经慢了许多,温珩似是终于有了浅薄的意识,突然发问。
”泉城,那里有驻扎的军队。”
“我现在不能回军队。”温珩声音轻轻的,如是道,“会死的。”
慕禾莫名笑了声,没作理会,言语之中那股突如其来的冷然很快便消散在丛林之间。
高大的树木遮蔽下,只透露下来斑驳的光影,林中的虫鸣声杂乱,却会恍惚给人一切宁静之感。
温珩从后恍似无力般的贴了上来,头轻轻靠在慕禾的肩边,声音也是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梦呓般的呢喃着,”我原本想,等你来了,我就不死好了。”
突然平稳的语调,与他方才颤抖的呼吸并不一般,像是又在勉力克制自己的痛楚,”可我等到了你,却好像太晚了些。”
慕禾心中一跳,因为马蹄声响听得并不很真切,颦眉问,“你说什么?”
“祁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