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禾道,“三日之前,有人要暗杀温珩,我放了一人离开,想必你见到他了。”
“暗杀?!”
慕禾点点头,“我本没有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人的念头,所以如今正在同你好言相劝。等温珩醒后,他若信任你,我便将他交给你,反之……我好不容易将他救活了,若稀里糊涂的让他被人谋杀了,岂不冤枉?
郭砾沉吟许久,才对着慕禾一抱拳,“原来如此。可战事紧迫,谁人会在这个时间点动温相?”
慕禾答曰,“那是你北陆的事,不要来问我。”
“……”
前夜温珩昏迷之前道出来一番话,十分轻描淡写的透露的他曾弑帝的事实。
门口的围兵很快散去,独有郭砾、军师和两位侍从留下。
连着几日没有好眠,慕禾当夜入暮之后便合了院门,早早歇在了外屋软榻。
屋内没有动静,屋外的人当真也不曾给过打扰,安稳守候着。
夜半时分,月光透过窗子散漫下来,或有一缕悄悄的停留在温珩微翘的眼睫之上,轻轻一动,便落入其眸中的幽黑……
温珩睁眼,入目之处是一方寻常的床幔,简朴的花纹被月光涤荡出一派安宁舒心的意味,可床边位置却只不过空落落,让出一片素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