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北,口音各异。
站在陆行州身边,个头难免显得有些低矮,有胖得像陀螺的,有瘦得像金丝猴儿的,但无一不带着热切而期盼的表情,她们说——
小伙子,你是这个小区的住户?怎么从没有见过你?
那这房子是你自己的吗?做什么工作的,看着应该是读书人,阿姨看人最准,你一定是高级知识分子,这些年光顾着读书,还没处对象吧。
小伙子长得精神,挑一些是正常的。
嘿,不瞒你说,阿姨这里有个不错的闺女,条件特别好,如果是你,房子小点儿也可以。
户口没有不要紧,只要在正经单位就行。
陆行州站在原地沉默不语,镜片反射着一点点灯光,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他自己住的是青大家属区,那里住户不少,但大家伙显然比较含蓄,即便有别的意思,也还是保留着一份贫瘠的傲气。
他们看见陆行州大百万的车子不会想到他是否穿了名牌的手工裤衩;他们得知陆行州在国外就职的研究所,也不会把他框成黑白照,恭恭敬敬地放在墙上挂起来。
但大妈们参悟生活几十载,已经练就一副火眼金睛。
她们虽看不见陆行州这些年的独善其身,却能断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