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覆盖的重量,“啊”的一下叫出声来,她抬起头,通过镜子看见身后陆行州那张泛红的脸。
陆行州此时一米八八的身体靠在沈妤身后,呼吸吐纳之间全是浑浊的酒气,萦绕在沈妤身旁,就像她自己也跟着醉了一遭。
他的眼镜不知什么时候脱落在地上,露出镜片下单薄的眼角眉梢,高挺的鼻梁连成一线,往下走去,就连轮廓也显得清俊。
沈妤的脸上开始不自主地发起了烫,平心而论,陆行州的长相实在有些过了分。
她缓慢地挪动胳膊,试图让自己从洗手台前移开一些。
可陆行州的皮肤天生冰凉,靠在沈妤温暖的衣服后头,许是觉得舒服,竟又把脸往上靠了一靠。
他平日里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此时领口不经意散开,头发垂落在额前,喉结上下滚动,有如醉酒酣睡的狮子。
可狮子是悲哀的。
他们心里有朵不开不败的蔷薇花。
她笑,世界跟着她笑;她哭,世界于是也跟着她哭。
野兽的世界其实很孤独,当没有了那一朵蔷薇,他们又将要回归到现实的生活里。
人生□□醉意,时常半梦半醒,他望着夜色中的宁静,声音变得缓慢而冗长:“其实我的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