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伤者现在不适合开颅,如果醒了,下半年会需要二次手术,你们的钱够吗?”
    “够,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要求调看录像?”
    “调看录像?那是交通部门的事情,我们只管手术,调不调看是他们的事情。”
    “医院里有陪护吗?”
    “那是要花钱的。”
    “不要紧,只要负责就可以。”
    “二十四小时工作并不存在,没有电影里那么好的事情。”
    “我不爱看电影。”
    医生忙极了,回答完陆行州的问题,身后便又有了新的手术。
    他不能表现得过分匆忙,以免病人看见他便以为自己丢了半条性命;他也不能表现得过分松弛,毕竟每天都有病患家属坚信他们百忙之中渎了职。
    就像赵源,他此刻坐在原地,手指交握,就开始咬牙切齿起来:“这医生什么东西。”
    李文瀚脸色平静,他望着病房的玻璃,拍着他的后背:“医生就这么一些,可病人源源不断地有,哪个不是奔着活命来的。老李这事儿是人祸,但人跑了,其实就只剩下祸,医院能给动手术已经仁至义尽,互相体谅吧。”
    陆行州坐在原地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缓慢起身,开始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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