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公子哥这声柳郎,青年浑身一抖,忽然抬头:“小人不姓柳。”
公子哥闻言哈哈笑:“好,好,好!也多亏了你不姓柳,方保下命来!”
又说:“你这戏班子,也真是拖了你辗转权贵,把身子陷进污泥里,才保得下来――”
青年原先还微微颤动双手,闻言脸色先是一变,随后却露出一个微笑:“郎君说的是。我的确是辗转权贵,自甘泥潭,以保人保已。”
如果你来了,也不过是多了一个而已。多了一个权贵而已。
我脏吗?大约你们这么看。
你们说我身陷泥潭去了。只是我只是那个沾泥的人,而你们却是泥谭。
是沾泥的人脏,还是泥潭脏?
他笑起来的时候,一如当年。柔和温然中的蔑视。
时人轻贱他。但是他也轻贱时人。
生活的风霜,没有老了璞玉的质。
人间的苦楚,没有脏了石头的心。
锦衣郎君看他笑,就是一呆,不自觉伸手去揽――
忽然窗外一阵惊叫刺耳!
一个蓝裙子的侍女,经过这片厢房,从厢房外看见纸窗上这纠缠挣扎的人影,不由呀地叫了一声!
这声惊叫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
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