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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绮年摸摸还有勒痕的脖子,和被撞出一点血来的额头,忽然笑起来,冷眼问那个眼睛忽闪如小鹿一样的丫头:“你们缘何要拦着我死呢?”
这个侍女年纪才十五六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夫人,您一死,府里出了大事,俺们这些看顾您不力的,也都要死的!要被卖的!俺家下一年的租,林家也是要加倍收的!”
林绮年喝道:“放手!你们死不死同我有甚么干系?”
侍女被吓了一跳,呆望着她。
林绮年慢慢地用眼光钉着她:“你说,同我有甚么干系?”
侍女吱呜一声,半晌说不出话来。多少府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娘子要私奔便私奔,夫人要上吊就上吊,郎君要出走就出走。
他们是痛快了,自己身后的那些近身下人什么下场都是不管的。一个人到底是自私的。
而下人们本也没有资格要求主子去顾及他们。
亲友都时常不相顾。何况主与奴?
林绮年看着说不出话来的侍女,忽然笑了:“啊……同我有甚么干系呢?”
侍女被她这疲倦而厌烦的笑惊呆了,一时不由自主放了手。
一个人下定死的决心的时候,什么拦得了呢。
林绮年坐在地上,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