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冤孽。罢罢罢。”
此言之后,她便收去雨恨云愁,又是那个柔媚而寡言语、少欢乐的锦妃:“扶本宫去罢。”
一路往前殿去,石亭青松,烟柳画桥,如花女眷。一派富贵府内好风光。
锦妃行在这莺飞草长的春光里,却叹道:“枯木将有逢春日,人生岂有再少年?”
杜鹃道:“娘娘忒悲也。”
锦妃今日难得多说几句话,多露几丝神情,闻言凄然一笑,道:“恐怕我欲与枯木等而不可得。”
刚远远望到前殿琉璃瓦的一点反光,就听见里面的喧嚣声。
等踏进殿中,更是浑身一暖,异香扑鼻而来。
耳中听到七转铜壶灯声乐并响,乐师琵琶萧瑟齐奏。眼中看到夜明珠清辉洒落,照亮有些晦暗的室内;舞姬媚态作胡旋舞,在一脚能踩陷进去的柔软波斯绣毯上左右摇摆。
奢华的室内摆了三个主座。
坐在最上边的是一位伟丈夫。他脚蹬青云靴,身披蛟龙服,面如冠玉,鹰眉武目,美髯长长,身量高大。端坐主座,好一似君王登御座,气势凌人。
一见锦妃垂着头,凌波袅娜而来,这伟丈夫老神在在地捏着一樽银杯,问道:“妃子何珊珊来迟耶?”
锦妃拜在阶前道:“臣妾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