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不在意,于他就像从小听大的耳旁风,但之后那人却开口侮辱了他的母亲,他怎能忍?直接动手将人打成了血葫芦,被人抬着出了学校。
那人家长很快找了过来,知他是裴家的孩子后,直接打上了门儿。
他还记得那一天是一年中最热的一天,他被裴衷压在滚烫的青石板上,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跪到晕过去,又醒过来,眼前是黑的,身体是软的,裴衷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只要他一动,家法必抽在身上,他挣扎的如果剧烈起来,他就会按着他的头直直的压在青石砖上,半点都动弹不得。
那种无力感,屈辱感,令他至今难忘。
……
一支烟抽完,裴慕轻笑了一声,他可能今天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来。
他现在早不是那个被人按着头趴跪在地上的男孩了,如今乃至以后,也将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弯下膝盖来了。
“嘎吱───”木门被一点一点推开了,一只小脑袋探了出来。
“慕慕,你怎么还不睡?”简狸头上翘着两根呆毛,边问边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