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看出来了,爹和娘就是偏心老三。”
“谁家不是这样?哪个有出息就疼哪个?”卫大郎低头看着碗里的杂粮饭,说,“爹娘也不是一早就偏心,当初我们三兄弟是一样,我和二郎也读了几天书,只是没那天分,先生说的我听着费劲,宁肯扛锄头下地也坐不住,是我自己不想读,姑且不说我不后悔,就算我后悔了也怨不得别人。”
“三郎不同,他脑袋瓜比哪个都聪明,先生讲的听过他就记住了,村里老秀才同爹说了好多回,让无论如何都要供三郎读书,说他不是泥腿子命……我和二郎从来是让爹娘失望的,爹把希望全寄托给三郎,自然更看重他。再说,就算有点偏心,也没冻着谁饿着谁,我爹我娘没你想的那么坏,说到底是我不争气,我是大哥,带头闹分家,差点把长辈气病,爹没让我净身出户还分了田地给了碎银,还要怎么样?就算真藏了私又怎么样?那本来也不是我们兄弟挣的。”
卫大郎平常没这么多话,也是说到这儿了,他才啰嗦了两句。说完还深深看了自家婆娘一眼:“分家那回我依了你,说来已经是大不孝,你也替我想想,我不想把关系弄得太糟,也没打算和三郎不相往来。不是要紧事你少去争,很多事就算争赢了,也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