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匆匆离开。
席慕礼先一步捡起来,拿在手上转了转,看她,“你紧张什么?”
葛戈伸手,“还我。”
“他大晚上过来就为了给你送这个药?”
葛戈将手抬的更高,“还我。”
席慕礼被她的态度弄的有些恼火,难得蹙眉,“急什么?就算这个没了,明天我可以送你一个更好的。”
“我不需要。”葛戈说:“我只要这个就够了。”
她的眼神淡淡的,看他就跟看非生物一样,其实自认识以来面对其他人葛戈也没表现过什么浓烈的情绪,这种淡然,自眼底散发的无所谓,让人觉得十分凉薄。
除了姜亦,只有在面对姜亦时她会咧着嘴笑,眼里变得有温度,把最极端真实的一面表露出来,这种变化很鲜明。
席慕礼抿了唇,拿着药膏的手紧了紧。
心底涌上来的燥郁让他感到很陌生,情绪被别人拉着走的经历让他十分不习惯,曾几何时变得这样不理智,真是荒唐。
仔细想来葛戈和他也没见几次面,接触不多,交情不深,受她影响越演越烈不是好事,应该适当控制一下。
良久,他将药膏还给葛戈,努力抚平全身的不适感,从容道:“晚了,我先走,再见。”
葛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