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躲在一旁的刘掌事,荀殷勾勾手指,刘掌事立刻屁颠屁颠走来。
“先生可是要吩咐小的什么?”他一张白胖的脸上写满了谄媚。
殊不知站在荀殷身畔的他恰似蒹葭倚玉树,滑稽的很。个头分明只及荀殷肩膀,脸盘子却比人家大一圈。
有人偷偷捂着嘴笑。
“他什么来头?”荀殷问。
刘掌事抹了把汗,老老实实道,“回禀先生,死者姓冯,是温净扬温学子的亲戚。如今……小的委实难以向温学子交代啊。”
荀殷“嗯”了声,刘掌事的脸色就更白了。
“先生可得救救小的,毕竟出了人命啊,就这样放了薛药使……”刘掌事的汗就没停下。
荀殷没好气道,“不这样放要哪样放?在我忍不住出手前,闭嘴,走你的!”
刘掌事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屁滚尿流的滚远了。
罗栖撩开帘子,登上马车。
玲珑却在与霓羽客套,“这些伤没甚大碍,普通膏药涂抹几天便看不出,实在不敢接受玉髓膏这样贵重的……”
“接受吧。”罗栖淡淡道,竟亲自打开盖子,勾起一点为玲珑涂在手背。
玲珑缩回手。
罗栖转目直视她,“一盒不够还有两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