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简直太屈才了。
两人押着一车花来到后山竹屋,他手脚勤快,劈开竹片的速度比撕纸也差不哪去,眨眼就搭好两排花架,不但结构牢固,长宽还分毫不差。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药奴?”玲珑不解。
手艺这么好,长得又高又大,到哪里不能混饭吃。
“小时候家里穷,刚好我又挺值钱,就被卖了,卖身契在别人手中,我哪儿也去不了。”辛世瞻道。
玲珑却听得心中一酸。
“你别难过……”她感同身受,眼眶就红了。
辛世瞻嘴角微翕,觉得有必要解释下。
“我没难过呀,你哭什么?”他问。
啊?玲珑急忙擦了把眼泪。
“那你还有家人吗?”她仰头看着他。
辛世瞻边洗手边道,“死光了。”
什么?
“卖了你不是有了银子,为何还会死?”玲珑不解。
辛世瞻笑了笑。
“我太值钱了,他们没有享受那么大一笔银子的命,被山匪割了脑袋做成人/皮鼓。”他道。
玲珑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的眼睛真亮,乌黑的瞳仁仿佛会发光,这样的人不会说谎,可玲珑不信他的话。
但凡被卖过的小孩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