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扔到地板上,仰头闭上眼疲惫地长吁一口气。
……
海天交接处将将泛起一线微弱的熹光。
索隆蓦地睁开眼——
动作间耳坠碰出叮铃脆响,安静的舱室内格外清晰。
他抬眼看去,小豆正撑着额头、脸色苍白地站门口,刚才惊醒他的响动应该就是她的脚步声。
对上他的视线时她愣了愣,片刻后神色一动,表情复杂地看向他手臂上的伤口。
视线又慢慢上移,停驻他胸口衣襟隐隐露出的纱布上。
半晌开口。
“……昨晚咬了?”
☆、45.???·夜鸦的喉舌
“昨晚咬了,”
索隆用手心按了按酸胀的眼眶,听不出情绪地“唔”了一声,“不记得了,”
语气毫不意外。
她苦笑一下。“沾了血之后就感觉理智都没了,满脑子只有见就咬,之后的事完全记不清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
……刚才从自己的房间里醒来时,口腔里还残余着血腥味,犬齿刺入血管的感觉仍未消褪。
第一口血进肚她就被本能主宰理智全失,关键别喝高了还断片儿呢,她连当时齿间索大爷胸腔震颤的频率都记得一清二楚……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