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吉尔伽美什细细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见不得光的蝇营狗苟之辈,那具破败污秽的躯壳就连供给魔力都成问题,也配驱使王者?你倒有兴致,为了这么个废物举步维艰、小心翼翼节约魔力。”
小豆胸口微微一凛,“……别打不该打的主意。”
“不,别误会,”吉尔伽美什轻轻晃了一下手中酒杯,“虽然是个形容令人作呕的男人,但以他作为你御主的身份而言,留他一命的理由业已足够了。……何况我还算欣赏他。”
杯中已被沙风吹入一些碎砾的酒液显然不能再饮;他勾起唇,露出一个有些扫兴的懒怠笑容,将手中的酒杯倒置,动作缓慢而柔雅。
“他那份妄自尊大、超出自己能力的愿望,和挣扎时如丧家之犬的癫狂丑态,可谓蝼蚁的娱王之伎,十分有趣。”
上等佳酿倾泻而出,成就淅淅沥沥一道晶莹水线、没入黄沙中。
残酒甫净,吉尔伽美什手中酒杯便化作光粒消散。他顺势抬手抚上她脸颊,小豆不想点炮仗,只得顺从地被他拉近一些。就在他的唇将将要覆上来时,终于被他那双眼深不见底的情绪给刺痛,伸手阻住他:“……做这种事没有意义。”
吉尔伽美什停住了,指腹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