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叫花子了。
直到车子动起来,郑盈才发现了三轮车的不同,这个竟然不是电动三轮车,而是人力的。
车子造型也有点不同,车身很高,不像是市面上买的成品,倒像是自己焊接成的。脚下踩的不是铁皮而是实实在在的木板;坐垫是很厚很软的棉花垫,坐上去又软又舒服;车篷也不是有一股刺鼻味的油布,而是由席草编制成的密实草篷子,偏头贴近后甚至还能闻到一股青草的清新味。
郑盈坐得不自在了起来。
她长这么大从没坐过这种苦力拉人的车,更别提这人还是个半大小子。
车子已经被踩得飞速离开,正在马路上顺行飞驰,现在再想下来似乎也有些晚了。
郑盈偷偷地掀开席草挡帘的一角,朝外看去。
入眼就是有些瘦削的脊背,微弯成弧,已经十一月份的天气了,他穿着短袖却还浑身是汗,脊背上是一块又一块的湿印子,正逐渐地连成片。他的短袖似乎有些小了,随着他的双腿飞快蹬起的动作,汗湿的窄腰时不时地露出,在晕黄的路灯照耀下,那劲瘦紧实的腰部像是被抹了层油,油光闪闪的,以及......他似乎还有腹肌?
郑盈看了一会没看出他有吃力的样子,便放下挡帘,心里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