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我顺着烛灯笼外散的亮光往前看,果然看到我一直担心的阿述。他就如我所料的那般,任凭秋风大雨折磨,跪在王家府邸前。他在这里跪有多久了?难道从我昏迷到回到这里,近两个时辰,他就这么在雨中跪着?
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背影,我为他难过的同时,怨怼公爹王谊为何不肯让他入府认错,为何不原谅他劝他离去,还有许医馆的人呢,怎么不来寻他,阿休伯不是最疼他的吗?
提着烛灯笼的两名宫人,没想到雨夜下的王家府邸前,会跪着一个少年,皆讶然地“啊”了一声。
“阿述,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我虚弱的声音即使在这雨夜下依旧显得清晰可闻。
二皇兄背着我站在阿述身旁停下。两名领灯的宫人见我们停下也不敢继续向前,杵在一旁。
因打着大伞的宫人一直紧跟着我和二皇兄,伞足够大,让以为雨已停有些精神恍惚的阿述抬头看天。他却没想,看到了在二皇兄后背不顾内伤努力探头的我。
在微弱的光芒下,一脸漆黑的肤色掩饰他虚弱的脸色,他声音甚至比我还要虚弱,带着几分干哑叫我:“阿五。”
我见他这副模样难过得情绪有些激动,因而牵动了内伤,连带着干咳说:“阿述,何必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