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惊讶的回头看着一身雍容华贵的老太太,虽然依旧是高不可攀的矜贵气度,却她还是听出了老太太话里的宽慰之意。
心情一松,随之露出个笑容:“谢谢您。”
老太太撇撇嘴,一双眼却紧盯着她手上的罐子:“好了没有。”
“嗯,差不多了,拿到楼上就可以敷了。”
“是吗?”老太太终于露出了笑容,顿时变得慈眉善目。
唐末晚刚一点头。
外头,却突然传来杯盘落地的清脆声。
老太太神色一凛,抱了罐子,便匆忙而出,唐末晚跟在她的身后,也是心慌意乱。
客厅里,傅站最喜爱的一套景德茶具,被砸了个稀巴烂,被打翻的茶水,还在地毯上散发着袅袅烟雾,杯子就落在傅绍骞的脚边,他的脸上,身上,是被一杯热茶泼溅过后的狼狈。
傅绍骞耷着眼皮,半垂着头,湿答答的茶水从他的发际慢慢往下落,留过他线条分明的凌厉五官,一些滑入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一些在他的下颌处汇聚成水滴,直接滚落在地。
好不狼狈。他看似脸色平静,但唐末晚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攥着,手背青筋突起,已然是隐忍发怒的征兆。
唐末晚瞧茶水应该还是热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