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细细想来,时间也两年多了。
或许他们家姐弟都活该要过“两年多”这个坎,痴情死心眼认不清人。
傅欣都走出来了,没道理他还不如他姐。
傅忱想到明天要接他姐去民政局,忽然心跳快了些,仿佛在预示什么。
预示他与过去告别?
傅忱任由这种预感周生,在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他的心脏只为陆浅衫加速、沉溺。从今以后,它喜欢的频率合该深深掩埋,今晚做最后徒劳的挣扎。
……
民政局周六也有上班,傅忱被要求回家吃早餐,然后接傅欣去离婚。
傅家书香世家,祖辈都是在艺术文化界叫的上名的人物,傅忱爷爷是历史学者,父亲是书法家,奶奶年轻的时候搞艺术,母亲也是大学教授。家里随处摆的东西都是有点年份的,尤其是书房,傅忱不爱进去。
父母和祖辈住在一起,小辈偶尔回来看看。
吃早饭时,林映女士把户口本交到儿子手上,“今天一定得离了,看着你姐,不许她心软,没离成你也不要回来了。”
傅欣抬头看了她妈一眼:“至于么。”
这场婚姻让她心力交瘁,几天几夜地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