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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面无表情,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在额前的碎发洒下金色的浮光。器机械输出,他机械输入,偶尔在心里感叹一下陆浅衫不长记性,说了多少次这词还能出错。
傅忱开车很稳,绝不超车变道,他粗略一听,首先熟悉一下剧情,心里留个底,倒不会真分神去想每句话怎么改。
行车最重要的是安全,不给陆浅衫改嫁的机会。
倒车进学校的车库时,陆浅衫给的文档也即将到达尾部,傅忱一向觉得陆浅衫讲故事的天赋很好,很想把她介绍给爷爷。老头子一生都想出书,可惜写出来的全是历史教科书式的文章,出版社委婉建议他换一个栏目投,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的。
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了。
傅忱看着后视镜倒车入库,突然文档内容一变,从惊险悬疑的古风探案,变成絮絮叨叨的念白,画风突然小言。
“阿忱,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嘭——”车尾擦过花坛的隔离栏,刮蹭了一片灰黄的泥土。
傅忱瞳孔紧缩,猛地刹车,手指按在方向盘上,半响,靠在椅背上没动。
他在回忆文中是不是有与“阿忱”同音的配角。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