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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一个老农正赶着一头瘦牛。瘦牛拉着犁,在一小块不规则的田里面犁地。铁犁翻起一层黄土来,被风一吹,像是细粉一样漫天飞舞。有不少落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就再也擦不掉了。
吕先生走过去,向老农打听:“你们这个村子叫什么?”
老农看出来我们是外面来的,所以他努力地说着普通话。他的普通话很滑稽,一听就是从收音机里面学来的。饶是这样,这蹩脚的普通话仍然带着浓浓的方言味道。
他说了一个村名。我们没有听明白是什么。
吕先生翻着地图,一边找,一边嘀咕道:“有这个地方?”
老农又说了一句什么。这句话我听明白了。他在说:“不用找了,地图上没有,我们这村子太小,也太穷。画地图的人才不会给我们画。”
吕先生又挠了挠头,说道:“从这里向西面走,大概二十里到三十里,有村子吗?”
老农想了想,脸上露出不屑来:“有没怎么没有?那地方叫鬼推磨。”
我一听这个名字,差点笑出来。我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老农有重复了一遍:“鬼推磨。”他似乎生怕我们理解不了似得,又补充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吕先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