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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岳,”陈景峰盯着他,神色复杂,“你看到的那个,其实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陈景岳怔住,试图回忆那天的场景,如果是人好像也说得通。
“那他最后去哪了?”
“他死了。”他极为平静地说,语气却让人不容置疑。
陈景岳大惊,“死了……哥你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陈景峰不住地用双手按揉着太阳穴,痛苦地闭眼,“我能知道什么事?这是李言蹊之前推测的……你回去睡,我也要睡了。”
把陈景岳赶走,陈景峰拿着车钥匙出门。
酒红色的跑车在公路上奔驰,他把车开得飞快,一路上他脑海里盘旋全是陈正国昨天告诉他的事情。
如果不是昨天在陈正国的办公室里,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某一封邮件,他又怎么能够相信正直威严的父亲是一个杀人犯?
正当陈景峰打算去质问陈正国时,他就走进来,脸上笼着一层寒霜,冷冷地盯着陈景峰。过了一会儿,他将五年前甚至更久远的事告诉了他,最后留给他一个选择题:“人确实是我杀的,不过你是不是要大义灭亲,把年迈的父亲送进监狱呢?”
呵,年迈的父亲,却有力气在花甲之年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