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蛋浮着一管鲜红的蟹,香气诱人。
很小一碗,每个人只能分那么几勺就被瓜分殆尽了。但是这么小一盏,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沈卫民深居内陆,没有吃过螃蟹这种玩意,不太认得出这是什么,谢庭玉却是吃过的。
锅里温着用蛋炒的韭菜,叶阿婆和叶妈对那一小盏的蒸蛋兴致不大。她们默契地认为,好东西是要拿来招待客人的。
谢庭玉用勺子,每人分了一点。叶青水做的其实是蟹肉蒸芙蓉蛋,做的时候先把螃蟹切了,小心翼翼地把蟹管连肉带壳剪出来,蟹腹里的蟹肉一撮撮地挑出来,蟹壳洗干净重组成一只螃蟹,再浇上搅和好的蛋液。实际上蟹黄和蟹肉都融在蛋液里头,芙蓉蛋蒸好,再细细地撒上一圈细葱丝。
这道菜无论是外观还是口感,都能属于精致级别的。
谢庭玉用勺子浅浅地啜了一口,芙蓉蛋柔滑、润口,蟹肉的鲜味盈余唇齿,水嫩的蛋偶尔夹着瘦而又韧劲的蟹肉,鲜甜到了极点,蟹黄香得流油,嫩的被蒸成了蟹油,结实的蒸成了蟹籽。
两勺下肚,他的眼睛眯起来弯成一线。
沈卫民呜地两口就吃完了,他没有想到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