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扶着他坐起,笨拙而细致地整理着他的衣容,理到腰际时,不由地停了手,手掌按在小腹处,探到丹田空虚如谷,忍不住轻声责备道:“平日里叫你多修炼,为何不听?”若是修至元婴,纵是自爆,也能留有一线生机。
呵,以金丹自爆,引霹雳火丹炸洞,那人怎么想的出来!若非金丹修为不够,威力小,霹雳火丹又集中在洞口,怕是这具遗体也保不住了。
他还有许多怨言,可惜,说再多这人也听不见了。
靳重焰无声地抱了他一会儿,才低头看着他光秃秃的双脚,摇了摇头,小时候野成的习惯,爱光着脚乱跑,自己说了几百遍也拗不过来,后来那么怕寒多半也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心里发着牢骚,手却用袖子温柔地擦拭着尘土,然后脱下自己的靴子,套在他的赤足上。
前前后后耗费了近半个时辰,总算打理妥当。
靳重焰仍是不满意。
脸色太青,身上太硬,皮肤太冷。那人明明是红润的,柔软的,温暖的……记忆中的人突然鲜活起来,冲着他憨憨地笑。
靳重焰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记忆中的他和床上躺着的他,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
如果记忆中是真实的,为何自己触摸不到?
如果石床上是真实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