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要盥洗更衣,还要去坤宁宫向王皇后请安,剩下能有多少工夫?这么点工夫想做出惹自个生气的事儿来也难,如此岂不是在说自己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儿?太后脸色顿时沉下来,没好气的说道:“还以为皇帝是来给哀家请安的,谁知竟是赶来救场的。”
司马睿嘻嘻哈哈道:“这母后可就冤枉儿子了,德妃向来自恃有个太傅的爹又有个士林中极有声誉的兄长且书读得多嘴皮子又利索,说到天边去也吃不了亏,哪用得着朕救场。”
这是拿先太傅跟俞绍仪来压自己了,太后脸色又黑了几分,怒气冲冲的说道:“连哀家都敢顶撞的人儿,自然是吃不了亏的。”
帽子越扣越大,俞馥仪真是想沉默都不行了,只得唯唯诺诺的说道:“嫔妾无能,着实劝不动皇上,让他别翻嫔妾的牌子,但太后对嫔妾恩重如山,您的命令嫔妾也不能不遵从,所以从明儿起嫔妾便叫人封了长春宫正殿的大门,不管皇上翻不翻嫔妾的牌子,嫔妾都避而不见,如此方能不负太后的恩德。”
他才刚渐入佳境呢,俞馥仪就要封宫避而不见了,这还了得?司马睿急的“蹭”的一下站起来,拔高声音对太后说道:“先时朕不待见德妃,母后又是装病又是搬出先太傅来,逼着朕隔三差五的往她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