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仪不敢跟他对着干,嘴里无有不应的,见他坐回那边的锦褥上,这才拽下衣襟上的丝帕,拭着眼角笑出的泪痕。
赵有福突然进来禀报道:“皇上,太后打发人来请您往慈宁宫走一趟。”
“朕去了。”司马睿在俞馥仪脸蛋上捏了一把,也不用赵有福,自个把大衣赏穿了,然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走之后过了大半个时辰,赵有福跑来传信道:“皇上说已叫王御医给秦贵人开了药,今儿夜里也不知折腾到几时才能将胎落下来,为免太后迁怒到娘娘,今儿就不翻娘娘的牌子了,让娘娘早些歇息,不必等他。”
“有劳赵总管了。”俞馥仪看了小满一眼,小满忙递了个荷包给赵有福。
赵有福接了荷包,谢了恩,回去复命了。
听风笑道:“皇上是真把娘娘搁在心里头了呢,您来着葵水无法侍寝,他都乐意翻您的牌子,如今翻不成,却也是一心为着娘娘着想,还特意打发人来说,免得您挂心……”
“谁挂心他了?”俞馥仪随手端起炕桌上的盖碗来抿了一口,结果喝到了一嘴的红枣姜茶,意识到这是司马睿喝剩的那碗,只觉咽下去膈应吐出来又矫情,鼓着腮帮子半晌,才一横心将其吞了下去,恼羞成怒的骂道:“他不来才好呢,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