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下楼梯的,真的是挪,她其实更想用爬的。实在是走不动。邓安好笑地看着她,绅士地跟着她慢慢地走,在必要时扶一下她,到了门口看到她的自行车,才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颜子真瞪着自行车,又瞪着邓安,简直觉得幻灭。太丢人了,她怎么可能骑得上自行车,她怎么会想到要骑自行车来呢?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会这么惨烈啊。
邓安见她瞪着自己的眼睛既大又圆,明亮清澈得来又流露出来懊恼丢脸,十分生动好玩,禁不住恶趣味,抱着臂笑眯眯地看着她怎样骑。
看着他看好戏的戏谑表情,颜子真说不出话来。平素她就斗不过他,此时身体疲累至极,脑子也停止转动,就这么呆呆地站了足足十分钟,迷茫得不得了,不晓得自己要干啥,不晓得该说什么,就觉得,好累好累好累,给我一张床吧。
邓安看着她迷茫失智的样子,和那次受打击时又完全不一样,一张皎白的脸上,仿如婴儿般纯稚无辜,天真可爱得不得了。
夜风习习,因为怕她忽然摔倒,站得有点近,鼻端便隐隐嗅到清爽的皂香,因为刚运动过洗的澡,体温高,皂香中便微微带了体香。
邓安转过头,后退一步,却听到颜子真恨恨地说:“有什么了不起!我去叫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