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一言不发,从墙上跳下,落入阵中。他这么果决的姿态、凌厉的身手,让众人惊了一跳,一度时间以为他有很多成算。围着李信的圈子收缩,向他招呼而去。
闻蝉盯得也一阵紧张,手心里出了汗。
然似乎并没有意外。
十数名护卫与李信缠斗,用的又是专门演练过的阵法,一人挤出,另一人立刻顶替。阵型变幻万千,少年气势凶猛,埋头四冲,但刀枪总是能及时堵住他的出路,让他无法。
护卫们水流一样起伏,少年在其中奋勇欲出,皱着眉。
他目光盯着闻蝉,并不凶恶,却自带一股威慑力。一人独自缠于众人间,仍一步步走向闻蝉,哪怕刀剑无眼,遍身是伤。
刀光剑影,雪花簌簌飘落,与李信的平凡面孔相交映,形成一种偏冷感的阴郁感。
少年面孔苍白,好几次脚步趔趄。被众护卫围得步步后退,用手臂去挡,袄上飞絮乱撒,与空中雪粒交融一处。
“翁主,李信似乎被制住了……”青竹握着舞阳翁主的手发着抖,哆哆嗦嗦地说道。
“嗯,我知道。”闻蝉的声音同样紧绷,发抖。
她最害怕,最担忧。
怕这么多护卫,仍拿不住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