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古怪,频频出人意料。说她不懂礼节吧,每餐若无匕箸,便不饮不食,用饭时也极为端庄,从不狼吞虎咽。说她知礼吧,又从不正坐,见人也不行礼,竟然连厕筹也不会用。
除此之外,她在饮食起居上也混不在意。衣服是帛是麻,全不在乎,送上的是鹿脯菘菜,还是黍羹腌菜,亦无所谓。哪怕给她乡间野人的粗鄙食物,也不会生出半分愠色。犹如死水一潭。口腹之欲,尊卑体统,是常人最难掩饰的,哪有分辨不出的道理?
然而说她是贫贱隶奴,伯弥也万万不信。这女子皮肤白嫩,指甲光润,就连齿列都洁白整齐,怕是洛邑的王姬,也不过如此。可若真出生在卿士之家,又怎能如稚子幼童,全无印记?
看着依旧把腿蜷在身侧的女子,伯弥眯了眯眼,附耳对身边婢子吩咐了几句。很快,一只木盒送了过来,伯弥笑着打开木盒,递了上去:“阿姊可认得此物?”
这话,那女子定然没有听懂,可是当看清盒中之物时,她身形猛然一震,劈手夺了过去,转眼目中已有隐隐泪痕。
伯弥唇角微微勾起,这女子出水后,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