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砰地一声搁下茶盏,佯怒道,“若从小养成这小偷小摸的习惯,长大那还了得。”
“我没偷。”他再一次地重复,站起身,直直地望着众人。
侯夫人恍若未闻,对左右丫鬟使了个眼色:“去搜搜小少爷。”
大庭广众之下,他被人摸了个遍。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搜到。
侯夫人眼中滑过失望的神色,而姨母不住地赔礼。
七岁的孩童早已有了自尊心,他不似别的孩童会哭会闹,无论有什么事,都是闷着头憋在心里。
他回去后,在屋子里反锁了三天。
自那之后,他变得更寡言了,与所有人都保持着淡漠的距离,并不是身体上的距离,而是心底。
在侯爷眼里,儿子的寡言是老成持重,是乖觉懂事,他越发满意,有时遇见还难得地摸了摸他的头,直夸侯夫人教导得好。
他任他摩挲着自己的发顶,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
直到一天,他无意间瞧见了柴房里的一位砍柴的下人背对着门而坐,似是在偷懒,但身体一动不动,只有两只胳膊在轻微的抖动,他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只见那下人手中握着刻刀,和一根烧柴剩下的粗木棍。
木棍一头还是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