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儿子啊?”司令员太太很得意。
鸿渐闷着头不说话,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阳台上。
过了一会儿,司令员太太去洗澡,司令员也踱步到了阳台上,和儿子比肩而立。不远处,不时传来晚间集训的战士们高呼“一二三四”的口号声。
“这个姑娘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司令员问儿子。
鸿渐叹了一口气,说:“爸,我只能说,我不讨厌她,就像我不讨厌大街上所有的女孩子一样!但也不特别喜欢,就像我不喜欢大街上所有的女孩子一样!”
司令员延续一贯沉稳缓慢的口风,说:“我知道,大院里有不少男孩子仗着自己家里有一点后台,就在外头乱搞恋爱!这一点,你倒从不让我和你妈操心!其实,爸爸一直很欣赏你的这种专注!但你有没有想过,不管你怎么牵肠挂肚,朝思暮想,兰兰都已经是过去了?”
鸿渐不作声。
司令员转脸看着儿子,接着语重心长:“过去的东西就是过去了,你要哭要打要闹,它还是过去了!我也知道,有的时候吧,人的这个心哪,要死了再活过来,挺难!但人这一辈子,他就有那么多坎,你得一道一道地跨过去,不然你没法到达终点!”
“爸,您不懂!”鸿渐轻声说。
司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