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那会儿,他可没少搭家里的小吉普来上课,我那时候也跟着沾了不少光。我们俩那时候——铁磁!”他边拍着黑脸膛的背,边冲众人竖一大拇哥。
黑脸膛有点儿不耐烦地笑笑:“行了行了,喝你的酒吧!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什么呀?老头都去世多少年了,还报他的山头!”
牛秘书立刻说:“好好好,咱做人要低调!低调!孔明先生教导我们,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众人又笑,当然,除了晓芙。
这个被命名为“乌衣巷”的包间,颇像一幅水墨画,大到那仿明的屏风、茶几,小到桌上的杯碗、碟壶,一应只有黑白两色儿,连俩女服务员都穿着黑稠面儿的旗袍,来来回回好像两只游动的蝌蚪。
红裙裹身的晓芙像落在水墨画上的一只火烈鸟那样醒目,大半桌的男人都不时拿余光往她这儿瞟。只要一想到黑脸膛也在座,她就跟浑身长了刺儿似的不自在。虽然黑脸膛并没有看她。
马经理早看出晓芙这一番扭捏,心里很是纳闷儿:这丫头什么时候怕过生呐?平时那股插科打诨的劲儿都哪儿去了?
自进门起,她就一直闷着不吭气,直到牛秘书端起杯子给她敬酒,她才干笑了一下:“我酒量不好。”
马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