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拿出手机,给马经理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不舒服,先回家休息。发完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不
靠谱得可笑,但也只能先这么着了。
等身边那位把车开进楼兰路的时候,她这才想起来告诉他:“我已经不住这儿了。”
他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我离婚了,搬出来了。”她不看他,低头看自己的包,“我爸妈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告诉他们。”
他半天没说话,把车开到了路的尽头,才问了句:“那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过去。”
“钓鱼巷。”
他立刻调转车头。
两人还是不说话。他专注地开车,她则扭脸看向窗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说:“我当年离婚的时候,也是先斩后奏。”
她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离了有大半年,我家里人才知道。姥姥气得两天没吃饭。”他又说。
她还是看着窗外,心却跟化冰似的开始滴水了。
“我父亲那时候已经不在了,母亲身体也很不好了,这事儿直到她去世,我们都瞒着她。”他接着说。
她慢慢把脸转过去,看着他,这张黑脸膛的轮廓,她在心里早已温习过不下千次了,这会儿她也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