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了冷气,只穿了一条薄衫的她慢慢蜷缩成了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条毯子罩在了她的身上。
她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只见致远正蹲在她面前,拿小括弧温和地笼罩着她。
她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是回家了,给你拿了床毯子。不然你这么睡一夜,明天一准儿感冒。”他摩挲着她的脑袋。
她披裹着那床毯子坐了起来,很真诚地说:“今天我本来是要和他们吃顿饭,然后告诉他们我们离婚的事儿,没承想——”
“我懂。”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一撅嘴:“你当时眉头一皱,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嘿!你那会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一会儿公公一会儿爸爸的,难道我该笑啊?”
她含笑朝还蹲在地上的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胸口又让什么东西涨得满满的。
午夜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她微微一倾身子,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鼻涕擦干净了吗?就亲我?”他找抽地说。
她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
他捏住那只小拳头,笑道:“姑娘,廉颇老矣,你下手轻点儿!”然后就把那只小拳头攥在手心里没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