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便在他对面坐下,握着他那双常年让消毒水洗礼的红酥手:“儿啊,你也四十大几的人了,该找个女的在你身边儿替你料理料理了。这么些年,你也就带了这么个姑娘回来。”
致远冲老人无奈一笑:“那会儿我还真就当她是个晚辈!”
老太太仔细瞅着外孙的脸:“你这是嫌她太小,没经过事儿?”
致远没说话,一脸的不置可否。
“她属狗的,能小你多少?也就十七!那我小你姥爷十八,薛明小贺龙二十,张茜小陈毅二十一,不都过下来了?”
致远又笑了:“你们那会儿是革命年代,跟现在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不就是两床被子搬到一床上睡?我嫁你姥爷的时候,还没晓芙大呢!我那会儿不也是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懂?慢慢儿地历练历练就好了。那闺女憨,没什么心眼,你跟她在一起我放心。你前头那位,长得倒是百里挑一,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谁比她好看,可那是个什么妖精玩意儿!那年你刚把她带回来见我们,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凡胎,可那前儿吧,你还非愿她!”
致远的脸色一下黯淡了下去:“姥姥,过去的事儿咱不提了。”
老太太眼神犀利地瞅着他:“这么多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