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把喉咙卡了,先给他看看。”手一搁到孩子温热的还单薄着的肩膀上,他半天才舍得放下来。
坐诊医生愣了一下,马副院长是出了名的不徇私情。但此刻他不敢怠慢,也不敢多想,稍稍检查了一下,说卡得不深,很麻利地就拿长镊子把它取出来了。
“谢谢uncle。”出来的时候,孩子半中不洋地对致远阳光四射地笑道。
致远的手在肩膀上轻轻拍拍,小括弧却在他身上无限留恋地弯来弯去的。少妇看见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又一下,不由抿紧了唇。
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刚朝她张张口,还没说出什么,他的手机就响了。肖玮在电话那头问:“马博,您在哪儿呢?五分钟以后就开会了。”
“就来。”他这才想起什么似的。
“我得走了。”挂了电话后,他抱歉地对少妇说。
“谢谢你。”少妇点点头。
“咱们有日子没见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他活跃气氛地笑笑。
她却苍凉一笑:“我们明天就去上海,后天的飞机回美国。”
他心里的裂痛一下又明晰起来,不由脱口而出:“那就今晚,我接你们去。你们住哪儿?”
少妇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告诉了他:“我妈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