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有。贞妹子好不辛苦买了些地,救了一家子,他哥哥还有些不乐意,说闺阁里的笔墨轻易泄出去就已经大不是,竟然还拿去卖钱。这两天一直在生闷气呢。”
温悦一听,有些不平:“是吗?我们这两天还一直在赞叹贞妹妹呢。简庄兄为人固然可敬,有时也过于严苛了。”
刘氏叹道:“可不是?平日里我们连话都不敢说,一说就错。”
简贞这时才开口轻声道:“温姐姐,我哥哥未必是生我的气,他恐怕是在生自己的气。哥哥也是实在不容易,一心读书求道,这营生求利的事,原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以他的学问,随便谋个禄职,并不难。但如今谋到官职,想要守其志、行其道,却难。就算做个教授,别的都不许讲,一字一句都得依照王安石的《三经新义》。自古义利难兼得,哥哥箪瓢陋巷,能不改其志,我们被他说两句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他说得都在理。”
温悦叹道:“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简庄兄真是大幸。”
简贞微微笑了一下,随即叹道:“若没有哥哥和嫂嫂,我也活不到今天呢。对了,温姐姐,我和嫂嫂今天来,是有件事相求。”
“什么事?尽管说。”
简贞从怀里取出一个青布卷,打开布卷,里面是一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