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侍候侍候。谁知儿子因水土不服,得恶疾死了。伤痛过后,他也就连根断了念头,一心一意留在何家。
何执中致仕归乡,他夫妻也随着去了江西。何执中父子相继亡故,何涣来京,主母唯一信赖的便是他,让他陪护到京城。
谁知何涣一场病后,竟像变了个人,连偷带要,看着就要将家业败尽。
他不知道那些钱物究竟用在了哪里,问过两回,都被何涣恶声恶气一句顶回来,这在从前从未有过。
有天傍晚,他见何涣又偷偷裹了家里的一套银茶器出去,他悄悄跟在后面,见何涣进了一家妓馆,他趁没人,也摸了进去,隔着窗,见何涣和一帮富家子弟围坐着,大呼小叫,在掷骰子,才知道原来何涣是在赌。
回去后,他伤心不已,何家几十年来诗礼持家,哪怕做到宰相,也一向俭素,从不奢侈。何执中回乡后,将大半家产变卖,置了义田,用来救济族人。谁知竟生下这样一个浪荡破家子。
他也不敢写信告知主母,何家一脉单传,如今只剩主母婆媳两人在家乡,主母已经年过七旬,如何受得了?再想想,自己夫妻两个也已经年过六十,儿子早夭,这往后的生计该如何是好?以前,他从未想过养老送终之事,以为只要在何家,必定不会被亏待,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