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口风,便笑道:“天黑还早,你急个什么?再上四个灌浆馒头,切半斤羊杂四软,打半角小酒。”
“这才是么。”艄二娘裂开红唇,龇出大牙笑着转身去备办。
酒菜上来后,黄胖先一阵浑嚼烂咽,吃了个肥饱,这才打着响嗝道:“骚二娘,来碗汤。”
“慢慢喝,小心烫哦。”艄二娘端了碗汤过来放下。
“还是二娘最体贴人。你一个人操持这茶铺,太辛苦,我看隔壁那梁木匠勤勤恳恳,又是个鳏夫,不如你们两家合起来做一家,倒是件大好事。”
“呦呦!黄哥又胡嘴胡舌耍弄人,那梁老汉年纪够做我伯父了。”
“那就换他儿子,年纪又轻,又精壮。”
“黄哥越说越歪赖了,”艄二娘伸出肥指戳了黄胖肩膀一下,“你眼里,我只配那些粗粗笨笨的男人?”
“他这大儿是粗笨,不过我听着他家小儿子倒很伶俐,可入得了你眼?”
“你没听说左藏库的事?”艄二娘坐到左边,压低了声音,“他家小儿子这会儿正戴着枷往西边路上受罪去了呢。”
“倒是听人说过,真有这事?”
“怎么没有?听说一库的钱都飞走了,那梁二偏巧是那库里的巡卒,被问了罪,发配两千里远恶军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