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一摸。料子上已绣两只斑斓的鸳鸯,交颈而卧,荷叶连连,亭亭可爱,荷花绣了一半,一朵莲房半露,一朵含苞欲放。
大妹让另一位绣娘招待商人,自己来找温秀才,见他站在绣架前发呆,便明白了原委,上前用一方手帕遮住绣品,转头对温秀才笑道:“我没事。”
大妹将温秀才请到隔间喝茶,见他眉头仍是紧缩,因此少不得要宽慰一下,说道:“刺绣比赛那次,技艺比女儿好的多的是,女儿技不如人,爹爹不用替我惋惜。”
“绣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绣娘,干嘛不让别人去做,天天看着得多闹心。”温秀才替大妹担心。
大妹倒无所谓,笑笑道:“反正都是活计,有什么区别?”
见大妹心宽如此,温秀才倒不好意思了,问了一下孙大娘的归程,知道还要耽搁几日,遂起身回去。尽管温秀才并未说明来意,但大妹稍微一猜就知道,犹豫一下,宽慰温秀才道:“爹爹不用太为我操心,左右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求不来,随缘罢了。”
温秀才脸有讪讪,嘴上虽然应着是,但心里却不这么想。大妹自己不上心,要是他当爹的也听之任之,岂不是耽误她当一辈子的老姑娘?要知道缘分不是让它来它就能来,从牛郎偷七仙女衣服、祝英台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