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来,温秀才在李大人家吃过早饭才回。露湿花浓,柳梢上的黄鹂争相唱鸣,温秀才晕乎乎走在路上,打了个酒嗝,心想:越是官大,越是亲和,半桶晃的水才会响咚叮,想想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二姑爷,县官才做到七品,却把官场那套表里不一的假仁假义学得个炉火纯青。
回到家中,看见柴门大开,还以为小妹今日未出去玩乐,温秀才喜了一喜,跨进门槛,正要褒扬几句,却见家里大乱,快步走到房中一看,只见床褥席子乱扔,箱子奁子倒扣,衣服裤子凌杂一地。
温秀才急忙去翻箱底——哪有银票踪影?连床头几个买菜用的几个铜板也被摸了个底儿清。温秀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易婶子走过来,被满屋子的乱糟糟吓了一跳,惊道:“莫不是遭贼了?”
“小妹?小妹昨晚在家的呀?”易婶子着急地问,鉴于小妹的前科,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难道和那个耍马的后生私奔了?但是易婶子不敢说,怕温秀才受不住,真的会被气死。
温秀才呆愣愣靠着床脚坐着,易婶子六神无主,听见门外响起马蹄声,连忙走出去,与冲跑进来的小妹撞了个满怀,差点摔倒。
“哎呀,您添什么乱!”小妹连忙拉住她。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