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山,外行人只是看个热闹,大妹猜想谢侍郎估计是觉得这幅图色彩漂亮,因此才挂在厅里显摆。
每日里一点一滴不曾察觉,如今再看以前绣作,才发现自己绣技进展不小,因此这幅上巳图在大妹的眼里满满都是缺陷,想到这幅下乘之作挂在这里招摇过市不知多久,便觉得有些赧颜。
小濂搁了扫帚进来,见大妹站在绣图之前思索,遂解释道:“这是大人最喜欢的一副作品,已有些年头了,轻微褪色。”
大妹趁机说道:“不知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图式,妾身不才,沾了绣庄的便利,可以为贵府找上一找。”
“那倒不必,”小濂替大妹倒了茶,拿起掸子轻轻扫去绣作上的灰尘,“大人说,越是针法高超的绣娘,便越注重绣作本身,神虽有了,韵也不缺,却单单少了人物本心。这副作品不是上品,却贵在‘真性情’三个字。清流激湍,映带左右,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明明满图姹紫嫣红,姑娘小姐花面交映,才子佳人言笑晏晏,却让人读出几分萧瑟之感。绣这副作品的绣娘生活想必不大好,世道艰难,心为身困,难得一次郊游机会,因此雀跃心情言之于表,但是闲暇只有半刻,快乐有尽,而磨难无期,‘水流花谢两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