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上了府中的软轿,进了二门,过了内院,歇息下来。
威远侯因有阿宴在,其实是不好多待的,可是不知道怎么,脚下就不忍挪动地方,只恨不得在母亲这屋子里多留一会儿,以便再多看这姑娘一眼。
只是若说看,他又不好意思盯着这姑娘看,只好看几眼,撇开,脸红一下,再看几眼,再移开视线,然后耳根红一下。
阿宴又不是木头人,哪能看不出呢,当下也是羞红满面。若说这事儿失礼吧,可是到底有平溪公主这位长辈在呢,若说不失礼吧,可是堂堂一个深闺的姑娘,哪里能随意就这么让人看来看去呢。
没羞没臊的!
于是阿宴羞答答地低着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平溪公主见此情景,不由越发开怀笑道:“儿啊,今日三姑娘来咱们府中,我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你去库房里,把我昔日先皇上次的那对凤纹和田玉镯取来。”
这年纪轻轻的威远侯原本是看阿宴看傻了的,此时听得母亲那么说,细细品味其中滋味,顿时狂喜,起身恭敬地道:“谨遵母亲之命,孩儿这就去取来。”
说着最后看了阿宴一眼,转身离去。
阿宴听到什么先皇所赐,无缘无故的,哪里敢受这种厚礼呢,当下忙惶恐地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