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会娶四姑娘?”
阿宴垂眸,不说话。
容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望着自己:“顾宴,其实我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值得信任的人,是不是?”
阿宴想起那个被自己摔坏的玉佩,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或许这世间的信任,原本不是无缘无故的。
譬如你用十年的温柔来呵护,我自然报你以信任;又譬如你为我父母兄长,天性血缘不可分割,我也必予你信任。
可是这曾经的九皇子,如今的容王,与她,实在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她又拿什么去信他。
他尊贵的一尘不染,看着敬国公府中这般污浊,自然可以远远望着,斥责以泼妇行径,就连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市井泼妇,难登大雅之堂。
阿宴深吸一口气,她忽然心口发疼,是真得疼,钻心的疼,酸涩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