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他成亲后,每日里陪着阿宴在一起,哄着两个娃儿,于是这聚天阁已经很少来了。
此时他踏上了二楼,二楼有一个书房,他将清油伞放在一旁,径自进了那书房。
走进书房里,他环视四周,却见这书房里布置得简单,只有三个书架靠着墙,窗前一个案子并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装饰。
板正简单,没有丝毫多余之物,一如上一世那个孤清的帝王,一辈子循规蹈矩地坐着他一个帝王的本份。
结果呢?
容王唇边挽起一个嘲讽的笑来,结果呢,最后,那个兢兢业业了半辈子的正康帝,是不是最后成为了一代暴君?
昏庸无道,残忍暴虐,却又信奉神佛,将宫廷弄得乌烟瘴气。
容王走到书架前,按了某一处后,那书架便动了下,露出一个暗格来,打开那个暗格,容王取出一个卷轴来。
卷轴展开在桌前,却是两幅画。
两幅画,画得都是阿宴站在梅树下的。
一幅画,是阿宴站在白雪红梅之中,穿着一袭名贵的雪白狐裘,云髻凤钗,乌发娇艳,含笑站在那里,眉目间洋溢的都是幸福和从容。
而另一幅呢,依旧是阿宴站在梅树下,只不过那时候的阿宴只穿着保守低调的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