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声瓮气说道。
周妈妈有些讶异:“谢什么?不是应该的嘛。”
这边一个磨磨蹭蹭开始套拖鞋,恨不得拉成一个长镜头慢动作,几次三番套拖鞋失败,红脸低头也不着急。那边一个还面朝墙壁,像根钉子似的动也不动。周妈妈终于品出一丝奇异的滋味来,摸了摸王满的脸,扯着周和到隔壁房间。
一掰正他的脸,红火模样丝毫不逊色王满,周妈妈好笑又好气,直奔主题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满满呀?”
周和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视线着落点,最后盯着墙上一张有王满的合照,看着她的麻花辫轻轻地“嗯”了一声。
“臭小子。”周妈妈突然顺手拿起一本书往他胳膊上砸了一下。
她是个温婉的女人,从未对周和动过手,哪怕是他以前和那些嘲笑他的孩子们蛮横地打架,周妈妈也只是温柔地领着他回家,把伤口擦干净,上好药,给他报名了一个散打班,温声说:“阿和,嘴长在别人脸上,我们没有办法控制,对吗?妈妈知道你伤心,可是拳头不是这样用的。妈妈带你报了这个班,也不是为了让你去打架,去惹是生非,而是希望给你一个盾牌保护自己。别人的善意,我们要感恩接过,别人的恶意,我们无法排斥,但起码要保证不被影响,不被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