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着急离开。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晏清玉终于从宫里出来了,袖阑里似乎还捏着一本密折。他只瞥了一眼就认出了那密折,是锦衣卫呈上的反党名册。
晏清玉神情凝重,原本就是个浓眉大眼之人,如今乍看起来面相愈发狠戾了。小厮见他出来了,轻车熟路的为他掀开轿帘。这头正准备上轿,忽听一个熟悉声音喊住了他——
“晏大人,请留步。”
晏清玉的步子顿了顿,循声看去,只见牧容不扬微尘地朝他走过来。
二人互行一礼道,他讨好的笑道:“下官恭贺牧大人荣升左都督。”
牧容回以一笑,“虚名而已,提它做什么。”
“牧大人真是淡泊名利,下官佩服,佩服。”晏清玉又一呵腰,“大人可是在等下官,不知有何要事?”
“也没什么大事,前些日子,晏大人上密函到圣上手里,想协助锦衣卫侦办章王一案,谁知圣上未允。”牧容微一皱眉,看似有些担忧,“如今本官擅作主张,将缉拿叛党之事移交给大理寺,可是唐突了?”
呵,假慈悲。
晏清玉心头暗忖着,眼底闪过一瞬异色,依旧是不以为意的口气:“哪里哪里,能为圣上分忧,协助锦衣卫缉拿叛党,实则是下官的荣幸,牧大人这是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