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愣的睁大眼,好半晌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仿佛被人当头棒喝,倏尔清醒过来。胸口那块巴掌大的地界破了个大洞似得,寒戾的风来来回回在里头穿梭着,让他的身体僵了又僵——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这么多年,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厌恶过自己的身份。
揽在肩头的手渐渐收紧,力道不轻,弄得她有些疼。卫夕难受的动了动身子,微微抬起头,“二哥,你怎么了?”
牧容回过神来垂头看她,眸光渐渐失去温度,变得扑朔迷离。她那张精致的面皮白皙通透,仿佛可以掐出一汪水来,而那双刚刚洗刷过的眼眸很是纯澈,乌黑的眼睫忽闪忽闪的和他对视,透出一股娇弱无辜的美态来。
这般可人儿……
却长了一张字字诛心的嘴巴。
他抬起右手轻轻掐住她的下颌,拇指在她丰泽的唇瓣上来回摩挲。
明明是暧昧十足的动作,却让卫夕心里一阵发怵。不知为何,她在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莫名的寒意。
她扭头避开他的手,“……二哥,你怎么了?”
牧容不言不语的看她半晌,这才松开了她,执起树枝写道:为何讨厌指挥使。
“这……”
猛然间失去了温暖的包裹,卫夕有些不适应,冷的抱紧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