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地吹过庭院,鼓开的窗棂啪嗒啪嗒地急促拍打着。青翠披了件斗篷,正欲阖上窗,外院突然传来了男人粗犷的声音。
“来人啊——青翠!”
是府里小厮李墨的声音。
青翠心道不好,裹紧了斗篷跑了出去。这头刚跨过月拱门,就见李墨扶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跌跌撞撞的往里头走。
“这……大人这是怎么了!”青翠慌忙上前搀扶,这头刚刚扶住牧容的胳膊,鼻尖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
李墨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方才有人叩门,我一听是咱们大人的声音,就赶紧起来开门。这不,人就这么倒进来了。”
牧容在外场一向控制得当,鲜有喝多的时候,更何况还身穿夜行衣。青翠只觉云山雾罩,自家大人身居高位,怎会轮的上他穿夜行衣?
不过外头夜深露重,她顾不得多思量,对着李墨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加快步子,将烂醉如泥的牧容搀进寝房。
闻声而出的几个婢女见此情形,没等青翠吩咐就四下散开,打热汤,取皂子,拿衣裳。青翠俯□,正要给牧容宽衣解开,谁知床榻上的人却猛然睁开了眼睛。
“别碰我。”牧容拂开她的手,醉醺醺的双眼泛着朦胧,“给我弄个火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