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好,开始答题。
语文毕竟不像数学和物理那样让人望而生畏,陆郁能看懂一些,以往只得几分纯粹是因为只猜了选择题,其他的半个字没写,得分之低,自然令人发指。
不知做了多久,陆郁默写完了一小半诗词填空,后边忽然传来了椅子拖动的声音,还有一股清清淡淡的烟草味。
那是属于苏彻的肆意轻狂的味道。
陆郁持笔的手猛然滞住,后背紧绷了起来,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能听到苏彻有些微喘的鼻息和指尖摩擦过试卷时的沙沙响声。
“劳驾,借根笔。”
声音很低,而且只说了一遍,苏彻望着前座少女露出校服领口外的隽秀脖颈,和微微一抖的肩膀,知道她是听到的。
果然,一支黑笔从她的桌角掉下,落在了离他脚边不远的走道上。
苏彻弯下腰,手指轻轻一拨,黑笔落入掌心。
随手在试卷上写上姓名,苏彻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顿时兴趣全无,他随手划完了选择题,把椅子朝后拖了拖,懒懒散散地靠着,双脚随意地搭在桌边的横架上。
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陆郁的背影。
那副模样似笑非笑,眉眼微微弯起,像是讥嘲,又像是好奇。